[全职/喻黄]未完待续
之前沥青gn点的幼驯染，笑宝说想看的抽烟鱼总。
₍₍ (ง ˙ω˙)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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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1.
黄少天乘着夏日湿漉漉的热风提早到了天台。
其他人还在食堂，天台空荡荡的只有黄少天一个人。
摩挲着口袋里的烟盒，黄少天觉得此时正适合做些坏事。
抽烟有害健康这事正常人都知道，学生别碰烟更是被家长耳提面命过不知多少次，可架不住觉得电影里的角色抽烟姿势帅、隔壁班可爱的女孩子“好看的手指就要拿来夹烟”的奇妙观点、烦躁时就要猛吸一口烟的毫无依据说法，黄少天还是对抽烟这事心动了。
究竟是为了可爱的女孩子呢，还是为了变成帅气的少年，又或者是为了证明自己和谁不一样呢，这些黄少天懒得去想，总之他已经买好做坏事的必需品了。
为了不遇上熟人，黄少天特意跑到离学校有点距离的店铺，在挂着陌生校服的店里，低着脑袋压着嗓子，黄少天买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包烟。
据说味道比较淡的软装玉溪加一个塑料打火机，刚好是他一整天的饭钱。
自从没有爱心早餐，黄少天的饭钱很难省下了。
2.
中午正是阳光最为猛烈的时候，黄少天可没有正面硬刚太阳的兴趣。
他走到了较为阴凉的角落，在确认郑轩他们都还没上来以后，才放心地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下来，顺便把一直捂在口袋里的烟盒拿出来。
软装烟没有贴心的撕条，黄少天用没有留指甲的手指刮了好半天才将塑料薄膜撕下，再撤掉里面那层银色的纸，排列整齐的香烟便展露出来。
黄少天从烟盒中随意抽出一根烟，没有急着将它放在嘴里，而是像玩铅笔一样用手指随意摆弄着它。没有压实的烟草屑便掉在了他的掌心里。
黄少天记得电影里的主人公是用中指与食指夹烟，可这么拿烟的话黄少天有些想不明白该怎么点烟，毕竟电影里没有拍到，而如果是先含住烟点燃它，黄少天又不知该用什么姿势把它从自己嘴里扯出来。
比划了好半天直至郑轩他们上来了，黄少天都没点燃这根被玩到变软的可怜香烟。
在生锈的门轴吱吱嘎嘎的声响中，黄少天迅速地将摆弄了数分钟的烟扔到了远处。
3.
才来到天台的郑轩还未从烈日辣眼的痛苦中缓过神来，像个老爷爷眯着眼缓缓扫视天台好半天，才对焦到靠着墙角盘腿而坐的黄少天，继而开口打招呼：“黄少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黄少天支支吾吾地应付着郑轩：“太困了就没吃午饭先上来了。”
郑轩不太在意黄少天的回答，继续说：“我还以为你是比我早知道了消息，上来大喊压力山大。”
“什么消息？”黄少天维持着现在的坐姿艰难地将烟盒塞进口袋里，“难道是模拟考的题目出来了，但是太难了有跟没有一样？”
郑轩嫌弃地撇撇嘴：“我要是知道题目还会成天喊压力山大吗？”顿了顿，“我是刚才吃饭时听到邻桌的老师说这次模拟考不及格的假期要回学校补课。”
“我靠？这次玩这么大？”话是这么说，黄少天的语调中听不出一丝惊讶，更像是顺着郑轩的话题走而已。
郑轩估计是真的很烦，他没有在意黄少天的语气，继续说着：“是啊，很烦，这次真的压力山大了，不请个王者辅导我看合格都难。”
这次黄少天终于把注意力放在郑轩身上了，“找辅导？”黄少天有些诧异，“你不如找个王者辅助带你上白银。”
“我说正经的！”郑轩喊话喊累了，走到黄少天身边，用脚尖踢着黄少天的腿示意他挪挪位置，“我不想放假还回学校补习啊，我都计划好去旅游，去五星酒店睡一天了。”
“出息。”黄少天冷漠地移出空位给郑轩。
这话郑轩不爱听，虽然他懒但是他偶尔想勤奋啊，所以郑轩一坐下就开始严肃忽悠黄少天，“这可是我们能聚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假期了，等高考以后可能你就去当乞丐，而我则是去LPL大学当高材生了，真的很难有机会聚在一起，所以这个假期怎么能补课呢。”
其实黄少天本身不太在意是否有假期，毕竟往年也很少和郑轩他们出来玩，不是一放假就被家长拎去和邻居来个家庭旅行，就是和邻居一起昏天暗地的打游戏。
可黄少天知道郑轩说的是有道理的，于情于理他还是问了郑轩打算怎么办。
见忽悠有戏，郑轩继续说：“我们打算凑钱请个补习老师，不用太厉害的，每个科目都会一点，能带我们及格就行。”
“补习老师啊……还要是十项全能就差不会给你们做饭的补习老师啊……”黄少天听完就觉得不靠谱。
这样的老师存在吗？肯定是存在的，毕竟是高中的基础习题，但是价格……或许还真不是他们一群高三党自费能解决的。
有那么一个合适人选，趁着夏日的微风吹进黄少天想法里，却又被黄少天强硬忽略，最终还是渐渐变得清晰了。
沉默半晌，黄少天说：“我来找吧，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价格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会比外面找的便宜，而且及格没问题。”
“可以啊黄少天，背着我们认识了大神！”郑轩才不会说找黄少天商量不仅是为了拉壮丁，还是看上黄少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点子了。
“不是什么大神……邻居而已……”黄少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声音会变得那么没有底气，或许是夸下海口才开始担心邻居不答应，又或许是担心邻居要价太高，黄少天自己也搞不懂，干脆推开郑轩站了起来。
黄少天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走至天台门口，“总之我负责找辅导就是了，我先过去问问啊。”然后走到天台门口黄少天又回过头，“还有你才捡破烂！我以后会是你老板懂不懂！”
等到黄少天潇洒离开了，郑轩才一脸担忧地看着门口自言自语：“当乞丐的老板，不还是乞丐吗，天天宝能不能行啊。”
4.
按照郑轩的猜想黄少天有可能找来苏沐橙……毕竟苏沐橙这个年级前十和黄少天还挺熟，也有可能找来叶修……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叶修没这个闲心，更有可能就他自己上了……那郑轩绝对不会付一分钱。
总之在把所有双方都认识的人猜了一遍，看到黄少天带来的辅导是喻文州时，郑轩还是惊讶地瓜都掉了。
“喻文州？喻年级长？喻学生会会长？梦中情人？白马王子？年级第一？”郑轩又捧起一片瓜边啃边像看稀世珍宝般观察喻文州。
“除了名字和年级第一其他都是你编的啊。”
出乎郑轩意料，喻文州似乎挺能开玩笑，于是郑轩便继续调侃起来，“我这想象是不是满分？”再咬一口瓜，“所以你跟黄少居然是邻居？怎么在学校没见你们走一块啊？”
“呵呵满分。”喻文州笑眯眯地说，“我们算是从小玩到大吧，不过少天不爱提……”
“一寸光阴一寸金，说好的复习呢！”一直站喻文州身后的黄少天硬挤上前来打断了喻文州接下来的话，喊着时间宝贵便把所有人往书桌边上推，“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郑轩你这么八？你怎么不和苏沐橙去八一八？哎哟反正就是之前和他同个初中太烦了，天天当妹子们的传声筒，所以我为了和你们瞎混的宝贵时间决定装不认识他了，唉想当年我也是个帅气的初中生，就是被他的光芒掩盖了，我和你说我初中的时候……”
郑轩倒还能继续听下去，宋晓受不了了，一本薄薄的练习册扔过去，才让黄少天意犹未尽地安静下来。
被黄少天挤开的喻文州顺势靠着门框站着，听到黄少天的解释笑出了声：“原来少天你是因为这样才疏远我啊，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事……”
喻文州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黄少天能听到，不过黄少天没有回头，在原地站了几秒钟，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5.
补习地点选的是黄少天家里，因为黄少天的房间足够大，大得能让他们好几个人呈大字躺在地上玩游戏机。
郑轩他们来得多了自然是熟门熟路，不过喻文州似乎比他们更要熟悉这里，转身便从排得满满当当的书架上精确抽出自己想要的辅导书。
喻文州翻到自己所需的习题页，便将书本平摊放在几张合并的书桌中间，“具体情况少天昨晚已经和我说过了，价格那些晚点说吧，先把这页习题做了，我看看你们都是哪些不太会。”
“昨晚？”郑轩茫然了一下，“昨晚黄少不是和我们去过网吧才回家吗？”
“你家没电话吗？你口袋里没手机吗？”黄少天抢在喻文州开口前回答了郑轩的问题，“习题都会做了吗？给我闭着眼做一遍去！他很忙的，不要浪费你我他时间，快，郑轩，做起来！”
“哎哟你是辅导还是喻文州是辅导……”迎着黄少天的目光，郑轩只好憋回已经压在舌尖的垃圾话，转而自言自语着压力山大拿出书包里的辅导书，开始埋头做题。
见郑轩不再发问，黄少天满意地点点头，从喻文州手里抽回辅导书准备跟着坐下解题。
“少天直接做这张卷子吧，我知道你的水平。”
说着，喻文州把自己带来的卷子递给黄少天。
迎着其他人充满八卦的眼神，黄少天皱着眉忍住没说更多可能透露他与喻文州关系的话语，干巴巴地回了句好的，便坐下来用笔狠狠蹂躏无辜的卷子。
伴随着空调呜呜的声响、窗外车子开过的声音与纸张被水笔划拉的声音，倒真有点补习班的感觉了。
6.
对于他们这些准高三生来说，能够这样聚在一起补习的时间并不算多，所以喻文州没有布置完任务便撒手不管等着改分，他在郑轩他们做题时，站在他们身后检查解题过程，哪个步骤错了或谁被难题卡住了，便俯下身轻声讲解解题思路。
宋晓在喻文州第四次贴心单独指导时，忍不住哀嚎出声：“喻老师别再照顾我了，我感觉我快是个废人了，你去照顾照顾黄少吧！”见坐在对面的黄少天正咬着笔帽嘲笑自己，宋晓继续说，“你看，你照顾了我四次，照顾了郑轩三次，就是没照顾黄少天，你这不够雨露均沾啊！”
听罢宋晓的投诉，喻文州说：“我就住少天隔壁，可以等你们走了再慢慢教他，而且你的错误率……”顿了顿，“实在让我不得不独宠你一人啊。”
在其他人的笑声中，宋晓悲愤地低下头继续与习题缠绵了。喻文州的玩笑话成功戳到大家的笑点，于是连黄少天被撩了却不反驳这件事，都没人注意到了。
7.
成绩好不等于能够教得好，饶是喻文州这年级第一，也是做好充足准备才过来。
可准备得再充分亦只是纸上谈兵，等到真辅导起来，因为每个人的基础不同、对待不同人得用不同讲解方式、还得提醒他们别摸鱼，这样那样的杂事下折腾到饭点时，喻文州觉得脑子里已经只剩下浆糊了。
喻文州揉揉眉心：“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
宋晓虚弱地调侃道：“喻老师你明天不会跑吧？”
“你们别跑才是。”喻文州拍拍早已趴在桌上挺尸的郑轩，“今晚回去把自己不会的都整理出来，这样我也方便教你们。”
有气无力地回应声从各个角落传来：“好——”
待到其他人都离开了，喻文州才挑了张椅子坐下来。
似乎是终于放松下来，才坐下喻文州就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还把衬衫上扣到最顶端的扣子解开了。
黄少天边是惊讶自己没有忙着赶走喻文州，边是站起身准备去拿新的冷饮进来，在黄少天站起来时喻文州出声了。
“还是不喜欢和我呆在同一屋檐下？”
“不是啊！”黄少天急忙出声反驳，“我是看饮料都不冻了，打算去拿新的进来，而且你不是很累很热吗，我妈还做了酸梅汁……哎你又不是没喝过，我就是去拿过来，没有讨厌你。”
“那我就放心了。”喻文州转过头看着黄少天，露出了今天最有感染力的笑容，“不用拿了，给我根烟就行。”
“哦……好……”黄少天依言走去拉开抽屉，拿出烟后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太对，“你怎么知道我有烟？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买了烟？也不对应该是你怎么会抽烟！”
喻文州探过身将黄少天捏在手中的烟盒拿过来，抽出其中一支烟咬在嘴里，再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燃烟，深深吸一口再吐出来，才弯着眉眼看着黄少天说：“你不知道事情可多了。”
“呃……”
黄少天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回嘴，说我认识你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好，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也好，总之就应该说点什么，好让喻文州别离自己那么远，可等到喻文州烟都掐灭了，平日里可说是能说会道的黄少天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喻文州看着呆愣地黄少天，好一会才说：“别想了，都不是什么大事，先把卷子解决了吧。”
“哦……”黄少天乖乖地坐在喻文州旁边，开始跟着检查错题。
按理来说他们其实还没算和好，黄少天也认为自己不该和喻文州相处得如此平和，不过黄少天转念一想，模拟考在即不是扔开大腿的好时机，便安慰自己还是成绩要紧，还是先避免补习要紧，便跟着喻文州一起，对着几乎全对的卷子闲聊到了家人过来催着吃饭，才目送喻文州慢悠悠地走进隔壁。
8.
在软白沙几乎被喻文州抽完，黄少天还是没学会抽烟，郑轩宋晓等人正确率逐渐变高，黄少天几乎全对的卷子终于被发现后，这跌跌撞撞的补习也终于是到了结束的那天。
喻文州放下宋晓的习题本，长舒一口气：“差不多了，别说是低空飞过，认真做题名次可以在中游。”
“wuli州州你是最棒的辅导！”宋晓热泪盈眶，“我能和女朋友旅游去了！”
“啊？”郑轩的眼神变得犀利，“你不是说这次考试通过了就陪我去报名学围棋吗？”
宋晓严肃地说：“你记错了，那个是徐景熙说的。”
“郑轩大大不是偶！”徐景熙娇羞捂胸：“是黄少欧巴答应你的！”
“滚蛋！”黄少天是被喻文州教育得最少的，所以至今神清气爽，“我假期就没和你们腻歪过好吗！怎么可能答应！”
郑轩严肃地推推并不存在的眼镜：“那么问题来了，你假期到底都在干嘛？”
“呃……”黄少天张了张口，“我假期很没趣的，问nili文州去！”
黄少天话音刚落，几双眼睛便齐刷刷地聚焦在喻文州身上。
喻文州没想到自己会被提起，愣了愣才说：“我假期一般都是和青梅竹马出去玩，今年……这几年都在等答复。”
“什么！那妹子不爱你吗！”宋晓夸张地踩住椅子，“待我用八抬大轿替你将妹妹接出来，助你一臂之力，去游山玩水逛遍天下情侣酒店！”
“滚吧你！”黄少天一脚把宋晓从椅子上踢下来。
宋晓自然不甘示弱去抓黄少天，郑轩喊着不要打架也跟着加入混战，于是这话题与补习，便在喧闹中结束了。
9.
送走郑轩他们以后，喻文州也跟着准备离开黄少天家，在出门时被黄少天叫住了。
“少天怎么了？”
黄少天呆了一下才说：“还剩一根烟，你去外面抽了它吧。”
“你陪我？”喻文州指指已经聚集了许多广场舞爱好者的小公园。
“……好。”黄少天摸摸已经变瘪的烟盒，跟着喻文州一起出门了。
10.
抽烟这事毕竟还是不能让父母知道，喻文州拉着黄少天坐在了公园里最偏僻的角落。
确定没有人会经过，喻文州才自然而然地从黄少天口袋里抽出烟与打火机，缓缓地点燃这最后一支烟。
烟放久了都会受潮，变得又软又难抽，这最后一支烟自然是难抽而又难闻，可喻文州没有说，仍然是像往常一样抽到三分之一处才把烟熄灭，而后看向黄少天。
“少天还在生气？”
黄少天一直在看着喻文州，看着他吸烟的动作，看着烟头燃起火光又变暗，听到喻文州的问题他才回过神来。
黄少天小小声地说：“我没生过气啊，我就是理解事情慢了点……”
“那理解了三年之后有理解通透吗？”喻文州耐心地问。
“还、还没有……可能还需要一个旅行，或者需要一根烟的时间……”
这要让郑轩他们看到，肯定会大吃一惊，这个说话磕磕巴巴的黄少天实在难以见到。
“那今年愿意答应和我出去旅行么，我可以花三天三夜的时间和你解释为什么亲吻你。”
“没有其他人？”恭喜黄少天，还是能抓到重点。
“就我和你。”喻文州笑着点点头，“或者再带包白沙，我慢慢和你我是怎么学会抽烟。”
“……好吧。”
夏天闷热的夜晚里，蚊子嗡嗡声在适当的时机都会变得好听，所以趁着时机正好，喻文州靠近黄少天，把三年前没好好结束的亲吻，重新捡起，用还带有烟味地唇，不由分说地亲住了黄少天。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