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于昼夜。

[全职/喻黄]萦绕耳际

灵感来自浅草土巴技研太太的银土本《谨贺新年二零一四》

顺便消失一段时间( ´◔‸◔`)
LL国服,我希的活动要开始了,我去,甩肝奋力干了!

#################################################

萦绕耳际

 

今天一大早,蓝雨俱乐部上下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恍惚之间让人错觉他们都被金元宝砸中了。可在这片欢庆气氛之中,唯独他们的王牌脸上阴云密布。

王牌自然是黄少天,而他不高兴的由头则是因为得了重感冒。

早晨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未来得及感叹天气状况,便被喉咙的刺痛击沉了。若只是喉咙痛黄少天还是能忍受的,可当他张开口听着自己如同老人家的嗓音,便瞬间清醒了。他毫不犹豫地跑出宿舍,拉住同样刚刚起床的喻文州,便向着医务室大步走去。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同样刚起床的队员。

要说早上最有用的清醒方式是什么,那当然是看热闹了。

而且若是黄少天嗓子真的得好好休养了,他们必须要放一串大鞭炮庆贺一下这难得安静的日子。

 

等到黄少天拿着几袋药丸走出医务室,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黄少天看着队友们焦急的面容,可真想情不自禁地高声喊上一句:“生了,是个女孩!”。可惜医生刚刚才嘱咐过他今天必须少说话,他唯有萎顿地垂着肩膀看着众队友。

当队员们看到黄少天一脸愁容地走出来,刚才忐忑等待结果等着欢庆的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名为“队友爱”的情感,使他们内心那点小罪恶感变得无限巨大。

最后还是每天安定的赖床,起晚然后刚巧路过的卢瀚文开口询问了黄少天的病情。

“黄少,你感冒很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按照以往,这个时候黄少天应该已经挥舞着双臂夸大其词地形容自己的病情,然后以病号的身份换得大家的慰问。可这次黄少天却没有张牙舞爪,而是痛苦地伸出手横在自己的喉咙处。

他将手肘与锁骨持平,然后把手横过来在自己的喉咙处比划切割的动作,以此表达自己无法发声。

这简单易懂的姿势换来众人意味深远的长叹声,再接着才是喻文州担忧的声音。

“医生有说何时能好吗?”

先不谈黄少天会如何用手语回答这个问题,此时众人内心都呐喊着“起码一个星期!”这样的短语。刚刚还沉甸甸的罪恶感,都因黄少天俏皮的手势消逝的灰飞烟灭了。实在不是他们太无情,而是假期来得太突然,让他们期望这美好的日子能够更加长久。

 

再说回黄少天,不知他是否是与队员们有心电感应,竟下意识地瞪了除喻文州以外的人一眼后,才继续用手比划着回答喻文州的问题。

黄少天经由键盘磨练而成的细长手指,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虚弱地伸出食指中指与无名指三根手指。虽大家希望这是表达三个星期,可他们还是找回理智将这个手势正确解读为三日。

 

一方是用嘴说话一方是用手“说话”,这样的聊天模式众人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有人走上前拍拍黄少天的肩膀,说完无关痛痒的安抚话语,便领着众人散开了。如果再呆得久一些,他们或许真的会当着现在有那么点脆弱的黄少天,哈哈大笑出来。

这个时间段正是早餐时间,若果不是他们走出宿舍时碰巧撞见愁云惨淡走去医务室的喻文州黄少天二人,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吃完早餐了。趁着早餐时间还没过去,他们决定还是先去填饱肚子了。

 

等到其他队员都离开了,喻文州便也示意黄少天该去吃早餐了。

“那这几天你就别喝汽水了,还有油炸食品和辣菜也不能吃。”黄少天原本以为喻文州会安慰下自己,可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说明有哪些食物不能吃。而在黄少天仍处于失望漩涡之中时,喻文州还不忘大力补刀:“今天早餐就别吃油条了,买份番薯粥吧。”

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对黄少天而言更是如此。

早餐可以没有松软的炒蛋,也可以舍弃炸的金黄的鸡排,可唯独油条对他而言是必不可少的。这油条可沾豆浆吃,又可沾酱油吃,还能斋吃,一种食物多种吃法,可不正是喜欢挖掘新乐趣的黄少天会喜爱的食物么。

得到喻文州的补刀,黄少天想也不想便张口企图表达不满,可喉咙的疼痛使他只能像表演哑剧一般,嗯啊几声再吐出沙哑的气音。

看到如此努力表达不满的黄少天,喻文州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了。

“听话,吃清淡点嗓子也能快些恢复……”

喻文州话还未说完,就被意外的声音打断了。连同在努力表演默剧的黄少天,也被这声响吓到,停住了快要挥舞出残影的双臂。

 

这意外声响有些像沙包砸在地面的响动。不似篮球拍打地面那般急促沉闷,也不像弹幕摔在地上还有余音的清脆响动。但这动静不大不小,不会引起旁人注意,却能刚刚好引起他们俩人的注意。

喻文州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循着声音低头看向地面,顺着地板纹路向下延伸,直至黄少天的脚边,才停住了继续探寻的目光。这走廊并不算宽阔,很快喻文州就找到了动静的源头。

 

那是一颗拇指大小的小珠子。

珠子表面是半透明类似磨砂玻璃的材质,透过它能模糊看到底下地板的花纹。

喻文州将它捡起来,便确定这不是什么常见的珠子了。毕竟里面还有朦朦胧胧雾气的珠子,通常都是在电影里看到。但是这颗珠子实在太小了,喻文州无法将它与魔法球划上等号。

“少天你何时买的?”

喻文州捏起这枚小球细细查看,却无论怎么观察都无法确定它是个什么东西,只好转头询问离它最近的黄少天了。

这珠子是落在黄少天身边,喻文州理所当然地将它当为黄少天的所有物了。

接收到喻文州的询问,黄少天茫然地摇晃着脑袋用动作回答着喻文州的问题。黄少天自然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再说远点他连这小玩意是怎么出现的都不知道。

 

然而就在黄少天摇头的时候,又一颗小球掉在了地上。

这次喻文州虽然看清了,却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是正确的。因为这颗小小的珠子是凭空出现在黄少天的裤子里,然后再从黄少天的裤管里掉出来摔落在地面的。

 

“可它……是从少天你的裤管里掉出来的,你真的没印象么?”

别说是否知道它是从哪里掉出来的,黄少天连它们存在于自己裤子中这件事都不知道。嗓子干哑让他无法出声,他只能拼命摇头来表达自己的茫然。从黄少天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受到的冲击也不小,他的手臂都快要挥舞成千手观音了。

而伴随着黄少天的动作,更多的小球从黄少天裤子里滑溜出来。一颗、两颗、三颗,掉了大约有十来颗才停下来。

 

若是单独一颗珠子的声响,或许除了他们俩并不会有人注意到。可这么多颗珠子接连掉落,那声响就如同一首未完成的小调一般了,虽不够震耳欲聋,可也足够引起其他人注意了。然而奇怪的是,不说早已走远的队员们,就连还虚掩着门的医务室里头,都没人走出来瞧瞧走廊里发生了什么事。

瞧见这种情况,喻文州也有摸不着头脑了。

他不再弯腰捡起其它小球,而是仔细端详起自己手上的这一颗。

与世面上的玻璃弹珠相比,这颗珠子的做工要较为粗糙一些。珠子外壁不算平滑,雾气集中的地方表面也有些不平整。再透过半透明的表面,喻文州能透过珠子看到黄少天睁大的双眼,里头的雾状气体却让喻文州无法看真切黄少天的眼神。这气体颜色偏灰,有那么点像烟草燃烧时冒出的烟。淡薄的雾体在小球内部不断运动着,让这颗球的内部看上去满满当当的,像是随时都要承载不住这过多的雾气,从内部开始“嘭”地炸开。

 

喻文州尝试着将手掌合拢,小球便顺着掌纹滑到了他的掌心中。里头的雾气也因外界的动作产生变化。细腻的烟丝散开又聚合在一起,好似在努力排成一句话,让观察它的人能够读懂一样。

喻文州看着这一地大小各异的珠子,决定还是将手中这一颗捏碎试试。这珠子外壁并不算厚实,反而像是随时等待着被人捏开。所以喻文州便照着自己的想法这么做了。

 

拇指与食指捏住它,不用喻文州费太多力气这颗小珠子就被捏碎了。里头的雾气也在接触到空气的一刹那消散开,连消失的轨迹都没有留下。可这之后,属于黄少天的声音就突兀地从这颗珠子里窜了出来。

“其实我还可以吃凤爪还可以吃烧卖,再不济我也能吃叉烧包啊!”

这句话显然是在反驳方才喻文州说的话。而这声音不仅让喻文州呆愣住,连声音主人黄少天也跟着讶异了。

惊讶过后,黄少天开始好奇起地上那些还未被捡起的小球,它们又会发出什么声音。

不等喻文州有所动作,黄少天便伸脚踩了过去。脚掌面积过大,一下子就将好几颗小球给踩碎了。伴随着小球清脆的碎裂声,黄少天的话语便接二连三地充斥着空荡荡的走廊。

 

“队长你别闹了,我怎么可能带一堆玻璃球出门,你当我是小卢吗?”

“而且我肯定会赛口袋啊,怎么会塞裤管里,走一走不就掉得满地都是了吗,我没那么傻啦。”

“重点是这玩意真不是我带来的,可能是别人的恶作剧吧?”

 

自己的声音黄少天是早已听习惯了,可用这种另类方式听到自己的声音对他而言真是前所未有。而且这样独特的方式,感觉比看视频听到自己的声音要少好几倍的羞耻感,多出的全是新奇感。

在黄少天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更多的小珠子从他身上掉了下来。喻文州估计这些珠子里头藏的都是黄少天的话语。

之前喻文州能肯定是从黄少天裤子里掉出来,而现在在看着这番情景,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唯一可以确定的,也只有这些珠子的确是因黄少天而产生的。

黄少天的动静太大,终于是将医务室里的值班医生惊动了。

医生人还未走到门口,声音已经先到达门口了。

“黄少你闹什!还去不去不去吃早饭了,别把我这边的地板给踩坏了!”

从医生的话语中推断,这一地的珠子还有不应出现的属于黄少天的声音,除了喻文州和黄少天,其余人是都看不见也听不着的。

黄少天干脆地恶作剧起来,不断踩碎地上的珠子让自己的声音越来越热闹,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没有影响,可喻文州却是困扰地都皱起眉头了。

虽说他从不觉得黄少天说话烦人,可那么多个声音同时响起,也还是足够让人头疼了。而且苦恼以外他还得假装听不到这些声音,诚恳地对医生道歉。

趁着黄少天还沉浸在自己声音乐趣中,喻文州毫不犹豫地拉住黄少天的手,将他带离了医务室,直奔饭堂走去。

“少天别闹了,去吃奶黄包吧。”

“好!这事太有趣了,肯定是有人心心念念地想听到我的声音,所以我才能这样发声了!”

黄少天被喻文州拉着走,步伐都有些凌乱了。可行走的过程中,他还不忘捏住才掉落的小球,捏开它以此回答喻文州。

这些小球不仅会从黄少天身上掉出来,还会直接出现在黄少天掌心中。明明黄少天刚才心中所想的话语已经说完了,可还是有珠子出现。他也不细想,握着手中的珠子便干脆利落地将它捏开了。

不过捏完黄少天就后悔了,因为这颗珠子里的话语不是他想对喻文州说的,而是他心中悄悄对着喻文州而有的想法。

“难得队长也会出现苦恼的神色,这可真有意思!”

听到这句话喻文州也放慢了脚步,虽仍旧拉着黄少天,却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转过头看着他。

“少天觉得有趣吗,我倒是很苦恼呢。”

黄少天赶紧摆手,可这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内心话。

“看来今天,我可以听到很多少天的心里话了。”

面对喻文州又重新舒展开的眉头,黄少天不仅想捂住嘴巴,还想把自己那颗活蹦乱跳的小心脏也一起捂住了。

 

这一天对蓝雨的队员来说实在是不愿回想的一天。

喻文州和黄少天如同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他们已经见惯不怪了,可仿佛获得读心能力的喻文州,和拥有魔法的黄少天,却是让队员们只想掩面扭头装作没看到。

往日里在训练过程中,喻文州和黄少天总是会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解要点。可今天却是喻文州讲着讲着,会突然停下来仿佛聆听些什么,然后再点点头继续补充完整。这就算了,喻文州讲完还会加上一句“这是少天的看法”,这让队员们总感觉自己是进入了什么惊悚片里头。

再看黄少天那边,黄少天却是在满意地点头。有细心的队员发现,黄少天点头的时候大拇指与食指却是捏在一起像是摩擦些什么。而这动作更是让队员坚定,今天自己是出现在惊悚片里头了。

这么一天下来,除了喻文州与黄少天,其他队员都开始期待黄少天的嗓子快些恢复了。

 

等到晚上就寝时间,除了正副队长以外,其他人都是松一口气的表情。

再看回他们,现在喻文州正盯着黄少天吃药。看着黄少天一脸不情愿地吞咽下感冒药,喻文州才满意地从黄少天床上起身,准备会自己房间休息了。

可还没等喻文州直起腰站起来,他的衣角就被黄少天拉住了。

 

喻文州疑惑地转回头,就看到黄少天笑眯眯地继续捏着小球。

“我今天都没能亲口和队长说些什么了,有些无聊啊。”

“可是这样我们不也成功对话了么?”

虽然是这么回答黄少天,可喻文州自己,还真的有些因为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黄少天张张合合的嘴巴,而感到有些缺少些什么了。

“是啊,不过就算嗓子难受我还是想和队长亲口说说话。”

“少天想说些什么呢?”

这反而有些难倒黄少天了。

因为今天虽然一整天都没能张口说话,可就靠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传声工具”,他其实也是如往日一般与喻文州有所交流的。

在黄少天皱褶眉头冥思苦想好一会后,他似乎终于得到答案了。

 

黄少天拉住喻文州,稍微使力示意喻文州弯下腰。

因为黄少天稍有发声的念头,喉咙就开始感到撕裂般地疼痛,所以他不敢过于大声的说话。他凑近喻文州的耳边,用仍然沙哑不算好听的声音,小声地对喻文州说:“晚安,明天见!”似乎是自己也不满意自己最后想到的话,黄少天还在喻文州脸颊狠狠亲了一口,才放开喻文州。

 

这亲吻有些出乎喻文州意料,不过喻文州反应够快,很快就回过神了。

喻文州也笑眯眯地低下头,亲吻住黄少天,只是喻文州亲吻的不是黄少天因为电热毯的闷热而发红的脸颊,而是吻住了黄少天干燥的双唇。

可惜这个吻并不够热烈,只是唇瓣与唇瓣之间的触碰。喻文州品尝够了,才稍微退开笑眯眯地和黄少天说:“那就晚安了,希望少天的感冒明天能够大为好转。”

 

堆积在黄少天身边的珠子又增多了,不过这次不用捏开,喻文州也知道里面都藏着些什么话语。

不外乎是“队长你太奸诈了!”、“晚安明天见等我好了我要说个三天三夜!”这一类与他现在嗓音不符,却充满精神有黄少天特色的话语。

 

Fin


评论(4)
热度(208)

关于我

可以的话,旧文请不要再评论了,感谢
太羞耻了…………
###
但那挫折和恐惧依旧
© 囿于昼夜。 | Powered by LOFTER